倒让他想起另一样存在。
一个让人着迷的、始终无法厌倦的玩具。
被他珍藏在家里,谁都无法触及。
相比之下,眼前的人就像天底下最拙劣的仿造物,他没有兴趣理会,径直经过她。
冷漠得连衣角都不屑碰她一厘。
“又失败了。”
被甩下的小师妹垂头丧气,回到寝室得到室友们毫不意外地安慰:“别难过啦,季师兄本来就不好约。除了咱们戴老花镜的副院长,除了讨论项目问题,一年下来你见他跟谁出去吃过饭?”
“隔壁院的陈婷婷三喊五叫都请不动他呢,我怀疑,季子白绝对有洁癖,压根不挨外面的东西。”
“要不你还是放弃吧,我老觉得季师兄可能有情况。你们没有发现吗?他经常出了实验室不知道给谁发短信,回来之后心情就好很多,跟冰箱断电似的,制冷功能都给关了。
有几次我凑巧听到他打电话,虽然没有轻声细语、深情款款那么夸张,不过也算得上变脸吧。语气挺好的,还有点笑笑的,说什么水壶在床头柜上,遥控器在左手边第二个抽屉,今天可以看两个小时电视。当时吓得我以为他有孩子了呢?事后想想应该是女朋友。”
小师妹不到黄河心不死:“也不一定吧。女朋友怎么会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?说不定是他妈妈,也就是我未来婆婆,不放心他住在外面,偶尔过来看看情况,顺便打扫个卫生嘛。
“你就死心吧!”室友们异口同声。
“你别说,我还真见过季师兄的妈妈,巨年轻漂亮,身材巨好,气质巨好,俩人走一起跟姐弟似的。不过他们关系不好的样子?我看季师兄不太理他妈的,连胳膊都抽出来不让挽。啧啧,说来说去,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除了女朋友没跑了,肯定就是他高中喜欢的那个,没上一个大学,异地恋,所以每次来都不知道他家东西放哪里也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