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成功与否——
不知道为什么,她并不为此感到担心。
也许是因为陆尧吧。
假如换成傅斯行,或许她的处境会艰难许多,同时也觉得……刺激许多?
游戏终归是游戏,越难才越值得玩,不是吗?
这样想着,姜意眠垂下眼睫,指腹轻轻贴上陆尧的眼皮。
单薄的皮肤之下,她能摸到眼球的轮廓,一动不动地定在指下,像臣服,又像某种动物进攻前的伪装。
怎样都好。
前段时间因为陆尧失去意识,不必演戏,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在贝壳里。
不过今天,她非但主动躺进贝壳,还一反常态地没有背对陆尧。而是以无比乖顺的姿态,面对面地,将自己完全蜷缩进他的怀中。
就像天生嵌在他的身体里,像他不小心胀破皮肤、长到外头的一根骨头。
她握着他的手掌。
枕着他的锁骨。
任由触须一根根蔓延攀爬,缠绕成一个粗糙的茧,将她们包裹其中。
耳边依稀传来一串心跳,扑通,扑通,他的,或者是她自己的,在漫漫长夜里混成一团,难以分辨。
画面无比缱绻,然而姜意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
一夜无眠。
夜里全程戒备,白天另找机会适当补眠。
得知‘怪梦’真相后的第一天,姜意眠是这样过的。
第二天、第三天亦是如此。
直到第三天夜里,正有一下、没一下地数着心跳,冷不防身旁传来细微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