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把玩着尖削的水果刀,他蹲下来,嗖一下割断连着座椅的麻绳,“我给你一个选择好了。要么你扎他一刀,我放你走;要么你俩那什么来着?哦,我想起来了,——同生共死。怎么样?你选择哪个?”
脖子边上横着刀,两片嘴唇因为两天没有沾过水而疼痛干裂。这个情况下,要说江棉没有犹豫,肯定是骗人的。
毕竟她是被连累的。
她想活下去,想逃跑,这没什么不敢承认。
谁能想到陈谈这么疯?不光他疯,他爸疯,什么年代了还搞绑架?他妈更疯,分明在地下室门口听到声音也看见他们了,还装作没听到没看到,嘟嘟囔囔地踩着木楼梯往回走,吱呀吱呀一声像刀割在心上。
江棉太害怕了。
作为年轻漂亮的女学生,她不难想到无数种糟糕恶心的待遇,然后恐惧着其中一样会真正的发生,彻底摧毁她的身体,她的美丽,以及本该光明美好的未来。
可要她对学长下手……
她咬着唇,看向戚余臣。
他已然没有力气点头,只对着她抬起单薄的眼皮,旋又飘然落下,暗淡的瞳孔了无生气。
以此表示对她的决定无条件的赞同。
这个人总是这样。
看上去古怪难以接近,实际上比谁都脆弱好欺负。
“对不起了,学长。”
就着陈谈手心的刀,她闭眼扎了下去。
温热的液体沾染到指尖,鼻尖漫开血的气息。她甚至不敢看自己究竟扎中哪里,破坏了他身体的哪一个部位。便在陈谈发狂的笑声中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所以她活了下来。
他没有。
第二种感情背景:戚余臣颓废且贫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