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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走了他走了!转身后退了!”

“什么情况,不跳楼啦?”

同学们里头有放下心头大石,有大失所望,也有纯看热闹无所谓事情发展方向。他们各有各的想法,不妨碍个个伸长脖子,牢牢盯着天台,寻找戚余臣的身影。

万万想不到他们所热切围观的主人公突然出现在背后,力道不太大地推开他们。

活像快要散架的木偶,他一步深一步浅地踩着血迹,走进尸体范围。

“他想干什么啊?我怎么看不懂?”

围观群众话音刚落,便见戚余臣径直推开陈谈的尸体,露出下面一具小猫冰冷的、已经死去的尸体。

那猫生前该是白色的,没满两个月。

小奶猫的头骨格外脆弱,自高楼坠落,又遭人类男性的重量压迫,难怪变成四分五裂、血肉模糊的一小坨饼状物。

以至于好多人看得胃部分泌酸液,险些当场吐出来。

唯戚余臣面不改色地捧起她,将脸轻轻贴上去,以含着沙子般粗粝的声音,低不可闻地喃喃着什么。

他们听不到。

隔着一段距离,他们只能看到他……在哭。

是的,他在哭。

戚余臣在天台经历过一番为难,额角破开一道狭长的口子,陈血干涸,唇色嫣红。

他不出声,光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,好似一把水扑了面,眉目覆满潋滟水光。

如果说戚余臣原是冷漠沉郁的怪物。

那么现在的戚余臣,大概近似一只迷路负伤、失去挚爱的怪物。

呆呆地跪在地上,眼泪簌簌掉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