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生着一对吊梢眼,单眼皮。俯身说话的时候,衣服夹层中掉出一截耀眼的金色项链,粗细有半个小拇指的宽度。
项链有些眼熟。
戚余臣记忆里好像见过这种东西,但要去想,又记得不太真切。
既然不记得,应该不太重要吧。
收回眼神,他没有说话,沉默地翻开英语课本。
下节课要用。
“不记得我了吗?小学的时候,市少年宫?我以前不小心推了你一下来着,就是那个让你心脏病发住院动手术的陈谈,一点印象都没有了?”
陈谈似乎十分执着这个问题,追问不放。
身旁有人好心劝:“算了吧,转学生,他不可能回答你的。”
陈谈皱眉:“他哑巴?还是聋子?”
“那倒没有,他出了名的臭脸而已。”那人笑嘻嘻地转着笔,“别说你一个新来的,就连我们班主任、教导主任、校长站到他面前,他照样不带理的。牛逼得很。要不是成绩好,估计早被记过开除了。”
陈谈不动声色地看戚余臣一眼,“他一直都这样,不跟任何人说话?难道他在班里就没有聊得来的朋友?”
“哈,别说班里没有,学校里没有。只怕你把整个浪漫城翻过来,也没有他看得上,又能忍他一身臭味的人吧?”
当着戚余臣的面,他们肆无忌惮地谈论,不少人跟着起哄:“你可别说,冬天开空调,班里真的越来越臭,害得我都喘不过气儿,早晚给憋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