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晚上,七点半差一分钟,生物钟响起。
姜意眠老练跑进厨房,一分钟后,浴室门推开,十七岁的戚余臣果然准时走出来。
“眠眠?”
“眠眠,又躲到哪里去呢?”
姜意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到处寻找。
煞有介事。
无比认真的,那种,找。
不知道有什么误解,戚大朋友迷之认定她喜欢玩这种躲猫猫游戏。
明知道她就在这里,还要大费周章地找遍各个角落,然后才——
“找到了,原来在这里。”
恍然的语气,尾音稍稍抬起,仔细看表情,还有点儿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这种程度的表演,简直足以列入人类迷惑性为。
“好了,不玩了。”戚余臣站在冰箱下方,张开双手:“该去洗澡了。”
姜意眠站在冰箱上,居高临下:“喵。”
“又不洗吗?”
他稍稍皱眉,神色间依稀有着妈妈的影子,几分可怜的愁色:“偶尔也需要洗一次吧?”
“喵喵喵喵喵喵喵。”
不,猫不需要洗澡。
拥有人类意识的将隔音,不太喜欢舔毛,自认非常注重个人——个猫——卫生,经常洗澡。
只是没有当着人类的面而已。
小猫尾巴一下一下甩在冰箱盖上,戚余臣猫语交流无障碍,微微偏头,哄小孩似的温和:“多少也让我看到一次,才能证明你没有说谎,对不对?”
“……”
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执着洗澡问题,活像把猫当做不肯洗漱的小孩。
但一只白猫干不干净,难道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事实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