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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同学拽着自己的袖子做示范,兴致勃勃:“戚余臣,你的身上也像这样有很多线吗?一拉就会坏掉??”

这不,话题迅速转至新的有趣点上。

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讨论,反驳。

不过谁都没有确切经历,说来说去,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
于是齐齐看向戚余臣:“其实好简单啊,我们一起看戚余臣的身上到底怎么回事就行了啊。”

之前戚余臣生病住院,动辄请假大半个学期。

这回快要放暑假,只请三个星期,三七二十一天,身上的痕迹肯定还在。

某个同学相当肯定地说道,引起其他人更多好奇:“戚余臣,就让我们看一下吧!”

“绝对不会往外说的,我保证!”

“我也保证!”

“保证!”

……

对方(们?)提出了过分的要求,姜意眠以为戚余臣不会答应。

他不傻。

可能真的有点儿怪,但无庸置疑,戚余臣聪明又早熟,足以看破许多表象下的本质。

或许这也是令他显得古怪的首要原因。

——分明才是个孩子,处在天真烂漫不受规则束缚的年龄段,看得太多,想了太多,不小心走到不该去的边界线上。

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明白,自己只是同学们的消遣,如同一个召之即来的玩具,理应拒绝他们无度的轻贱。

可事实往往朝意料之外的方向走去。

戚余臣静默着,依言掀起校服下摆,就那样袒露出身上的伤疤,一条条如死掉的蜈蚣般扭曲狰狞地交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