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设防指尖交碰的刹那,对方如鬼魅般缠上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用力一拉。
被子一掀——
她骤然跌向床铺,被棉被拢住,视野之内一片昏暗,到处都是霍不应的气息。
霍不应本霍形同一团黑乎乎的怪物轮廓般横在眼前。
“要不再陪我睡会儿?”他轻轻的、用气音说:“待会眼一闭,再一睁,你就发现我们已经在科研院里头,是不是挺好玩?”
姜意眠没太听清。
可她分明感觉到,一种古怪的触感沿着她的食指游走,随后来到指腹。
仿佛坠入沼泽。
潮湿而黏稠,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触碰她,又有什么冷硬的东西,时不时擦着皮肤而过。
随后响起一阵暧昧的水渍声,姜意眠反应过来了。
可能是霍不应在含她的手指。
意识到这一点,就像上回一样,她不假思索地回以一个巴掌。
比上回打得还重些,打得手还疼。
“不要再跟我开玩笑。”反手掀开被子,姜意眠难得沉下脸,生出两分火气:“做好计划,就该照计划实施,我不可能到了这个时候才决定丢下刀疤,走你提供的捷径。”
她不怪他藏着更便捷的方法。
没理由怪,那是他的自由意愿。
不过她厌恶不按计划来,做事没有条理、没有章法的感觉。
姜意眠是真的生了气,眉目冷厉,唇线抿紧成一条绷直的线。
霍不应本来也生气。
好端端提什么刀疤?一个废物究竟有什么可惦记的?
天天刀疤刀疤刀疤念个不停,想个破计划费那么多周折,怎么不找他,说两句好话的事,指不定他一高兴,那群老东西早就回到他们的狗屁神殿里感动流泪八千行了。
犯得着在这磨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