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松软的棉被、可以播放音乐的复古cd机、光脑、绒毯、甚至还有一株仿真芭蕉叶装饰盆栽。
除此之外,一张长桌抬进来,满汉全席摆上去,色彩艳丽,味道浓郁,以至于姜意眠手里的小麦面包一下就不香了,定定瞧着这些食物,很难挪开眼神。
“别看了。”
刀疤一点都不被美味佳肴所打动,翻过桌布一盖。
他去角落里坐下,掀起衣服,露出一截紧实的腰腹,肌肉线条相当好看。
只是皮开肉绽地,周边冻着一圈血。
一个贪嘴的玩家历尽内心搏斗,千辛万苦,总算把视线移到刀疤不堪入目的伤口上。
“我帮你……?”
她走过去,他没理她,只静静地往自己身上抹治愈剂,仿佛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千万遍,习以为常。
然而在后背往上,肩背那块皮肤上横亘着一道狭长撕裂的旧疤,光靠他自己没法抹到。
他不说话,一次次用嶙峋的指骨去摸,乱碰,反而把疤痕扒拉得更开,又溢出新血。
“你别动了。”
姜意眠光说这么一句,从他手里取过药剂,挤出黏稠浅黄的一堆,掂在指尖上,去抹。
治愈剂是冰凉的。
这种冰凉在刀疤的预料之内,他没有动。
反倒是小家伙软软的、温热的指腹贴着皮肤游走,这是他远远想不到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