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或许是时代背景的关系,好像只显得悲哀。
一个没有娱乐的时代。
一批没有思想自由的人。
娱乐至下,短短四个字越是默念,就越是熟悉。
犹如一块拼图对上位置,脑海里骤然多出对应的部分记忆。
模模糊糊的,姜意眠想起自己生活在一个离白米粥十分遥远、有光脑、娱乐至下的科技时代。
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时代。
她是一个双腿残疾的人,厌倦压抑又无趣的日子,对悬疑刺激题材的作品格外感兴趣。
所以她收到游戏,迫不及待地开始游戏,不设想被困在游戏。
只有这些。
有关身份家庭、亲人朋友、游戏性质的记忆,仍旧一片空白,想破头也没用。
也许随着游戏的进行,迟早都会揭开。
姜意眠闭上眼,感到自己渐渐沉入夜晚,坠入另一个人的梦中。
那是一个金属打造的牢笼,纯色的世界,具有一种冰冷死寂的美感。
空气里弥漫着浅淡的腥甜。
昏暗光线之中,她望见千万条漆黑的荆棘自一片虚无的上空垂挂下来,一圈又一圈紧紧卷缠住女孩脆弱的脖颈、手脚,乃至穿过皮肉,从她形状漂亮的蝴蝶骨中生长而出。
女孩宛若一只光//裸的天鹅,遍体青色淤痕,婴儿般蜷缩着,长发如泼洒的颜料一般没有边际地四处延伸。
一个男人伏在那里。
他的指尖似刀尖,划过白皙的腰侧,女孩的腰上便添一道狭长的伤口,流出殷红的血。
他低头亲吻那片肌肤,肌肤又缓缓愈合,光滑细腻如新生。
姜意眠走进一步,看清了。
那个女孩长着她的脸,神色空洞得像一具尸体。
而那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