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——!
一记耳光甩在脸上,陈文文茫然地瞪大眼睛,耳朵里回荡着嗡嗡响声。
她又听不到了。
整个世界仿佛在摇晃,在崩塌,姜意眠好似很大声跟她说些什么,跟虎鲸说什么,通通听不到。
呲嚓呲嚓。
她只听见这个。
而后是一种冰冷的、锋利的、金属质感的东西,隔着校裤抵上她腿,再次制造出那种声音。
呲嚓呲嚓,呲嚓呲嚓。
疼,疼,好疼。
好像一把刀插进身体里,把五脏六腑戳出百八十个洞眼,拉扯着神经细管胡乱搅拌。
像小时候不上道的护士给她扎针。
泛着冷光的针尖潜进皮肤下,没戳中血管,因此针拔//出来,戳进去,又拔//出来,又戳进去。
那种折磨。
依稀能感觉到血,源源不断地疯涌。
恍惚之间,陈文文觉得自己在膨胀,连带着脑袋无限膨胀,犹如一个鼓鼓的气球,马上就要炸开。
“不要杀我呜咳咳咳。”
“我不想死呜呜呜呜。”
她抽搐了一下,用尽力气,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。
他没有理。
他那么平淡地摁住她的腿,来回不紧不慢地割呀,锯呀,鲜血到处喷溅,有一滴恰好挂在他纤长而齐整的眼睫上,摇摇欲坠。
陈文文接连几次翻起白眼,几度濒临失去意识,却又被残忍的疼痛感召回。
“陈文文。”
“陈文文。”
姜意眠的呼叫得不到任何回应。
麻烦了。
有视觉,对抗杀人犯,九死一生。
没视觉,对抗杀人犯,不如原地自杀,死个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