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他想到很多。
男人,女人,小孩。
爸爸,妈妈,女儿。
拥抱,亲吻,抚摸。
淤青,血液,尸体。
医生,病人,玫瑰。
纸杯,开水,红色的裙子。
很多。
两分钟后,他撕下胶带,粘走指纹,将猫粮袋放回证物袋。
痕检部有他的旧友。
之前入住傅斯行家,办公桌里有收集到的指纹。
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,不早不晚,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汇聚在一起,擅自把答案推到他的面前。
“这什么指纹,案子的?”
旧友调侃:“就没见你这么紧张过,怎么样,结果是你想要的吗?”
“不是案子。”
蒋深说:“私人的,不用往外说。”
没有提对结果的看法。
“行行行,蒋大队长发话了,我还能怎么样?您慢走,改天有空记得赏脸吃个饭,顺便把门带上。”
旧友抬高手,挥了挥,告别。
蒋深经过副局办公室,又被叫住。
“小蒋,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啊,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?”
庄副局手端一个保温杯,长着一张和善脸。
事实上,局里不少人都觉得他脾气软,老好人。
除了开大会的时候能提把劲儿,来一场铿锵有力的演讲之外,庄副局的作风是公认的小心谨慎过头,几乎成了优柔寡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