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叶是什么?
干瘪的茶叶缓慢舒展,逐渐溢出浓郁的绿色,浮起一缕香气。
它被操纵形状,被掠夺走颜色,最初浮在水面,最终沉在水底。
恰在茶叶纷纷落底的时候,房间门被从里打开,貂皮女人与蒋深擦肩而过,面上依稀有着哭过的痕迹。
“傅斯行,我这次来,只想找你确认一件事。”
关门,落锁,蒋深眸色深沉,直截了当:“姜爱国是你杀的。”
傅斯行单手握着茶匙。
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,他忍俊不禁:“蒋队大半夜找到我的诊所来,就是想说这个?”
“姜意眠不是姜爱国的女儿。”
一把抽出病历单,拍在桌上,傅斯行纹丝不动,淡然自如。
“你知道。”
眉角轻轻一挑,蒋深始终用陈述语气:“除了知道他们不是亲父女,你还知道其他的,所以你杀了他,再让姜意眠给你提供不在场证明。”
对此,傅斯行不置可否,只予以两拨千斤的一问:“蒋队有证据吗?”
“没有。”回答得干脆利落。
“我还以为,警察说话做事都得有证据才行。”
茶杯轻轻放在膝头,傅斯行身体靠到椅背,头一回在外人面前显出慵懒的姿态。
就好像老狐狸当着猎枪的面悠悠打个哈欠,安然卧下。
毛绒绒的大尾巴摇来晃去,这代表他胜券在握,无所畏惧。
对付这种人,硬碰硬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