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不顾姜爱国的挽留,二十岁的蒋深不愿意醉倒在别人家里,起身离开。
一股气走到楼底下,再往外二十米。
捎有昏沉的大脑捕捉到身后一把软软的嗓子,哥哥、哥哥的喊,他刹住脚步,回头,旁观那个小孩轻一脚、重一脚,连跑带摔朝他跑来。
蒋深面无表情。
甚至往后退了半步。
“哥哥你、你是我爸的朋友吗?”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哥哥你、你是警察吗?”
“差不多。”
放假中的特种兵,跟警察差不离多少。
蒋深心不在焉地,发觉对方雾蒙蒙的瞳仁竟亮了一瞬:警察会乐意助人,对吗?”
“要看什么事。” 蒋深低眼看她:“你有什么事,你爸不警察么?”
“我——”
“姜意眠!”
一声惊雷般的怒吼,出自姜爱国之口。
中年发福的男人面上青红交加 —— 红的是醉意,青的是火气 —— 阴着脸追下楼。
蒋深感到小孩身体一僵,随即抱上他小臂。
“明天、明天你来找我好吗。”
她又小声又快速地说:“我需要帮助,可是你喝酒了,你打不过他。所以你明天来,如果可以的话,把你朋友也一起带来好吗?”
小丫头片子想打架。
打谁?
这天底下还有他打不过的,难道是学校里欺负人的小胖子?
蒋深觉得好笑,没赶上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