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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异姓兄弟,傻子都不信后者杀前者。

可余恩岱偏偏坚持:“是我自己做的。”

目光闪烁,表情不安,用老五的话来说,一看就不是糊弄人的料。

“不对啊。”

站在单向透视玻璃后的老五回过神,纳闷:“刚才问他知不知道聚会,有没有见过福尔岱,一口一个没有,说谎说得挺溜。怎么到这儿成这样了?这小子到底走的什么路子?”

里头负责审讯的人,可能也觉得这话荒谬。

他一拍桌,音量拔高:“余恩岱,我劝你不要再来这套!我们都知道福尔岱是个什么东西,知道他干过什么。你既然已经认罪了,就不要想着袒护同伙,这样对你,对他们都不好!”

余恩岱受惊地抖了一下,埋头不语。

审讯人员以为他被说动,清了清嗓子,态度有所好转:“其实我们差不多猜到你的同伙,就是受害女性和她们的家属。只是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参与了这次行为,所以你——”

“没有其他人。”

余恩岱打断:“只有我。”

还真就上赶着担罪责呗?

审讯人员抬手拎出一张照片:“这人你认识不,林芳。”

余恩岱看也不看,摇头。

“撒谎!她就是去年闹了你们家年夜饭的女人,你们肯定见过面,为什么不承认?难不成她就是你的同伙,你想给她开脱?”

余恩岱还是摇头。

甭管你摆多少张受害女性、受害女性家属的照片,他头摇得像个拨浪鼓,死不肯认。

刚消下去的火气,再次猛烧上来,审讯人员都给他气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