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坐着,待会老五给你送吃的。” 蒋深说。
她点头。
接着好像没什么可说,蒋大队长莫名其妙在原地站了两分钟,又往房间里走。
前方是尸体,腐烂,血光弥漫罪恶。
再往前一步就走进那个肮脏的世界。
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倦感袭来,侧过脸,只见小姑娘仍安安静静坐在小凳上头,像云朵,是糖果,美好得那么容易破碎。
他莫名地平静下来,朝前走去。
“死者姓名福尔岱,23岁,是这个别墅区开发人的大儿子,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半个月前,后脑有生前受到重击的痕迹,至于是不是致命伤,还需要进一步分析。”
“死者之前在三流大学上学,四年前因为扰乱课堂秩序、违反校规殴打老师被退学,之后就回到浪漫港交了一群狐朋狗友,开了一间ktv,白天睡觉晚上唱歌。去年年底有过酒驾伤人的案底。”
“这次发现死者的是他堂弟。”
老三抬起下巴,示意蒋深去看楼下沙发上的那个人。
油头,牛仔衣,裤子剪的到处是洞,脖子、手、脚、裤袋上挂满铁链条,叮叮当当地乱响。
“好像有点来头,不停喊着他爸谁谁谁的,什么都不肯交代。”
负责询问情况的是小六。
他年纪轻,娃儿脸,表情严肃,奈何气场压不住,被这人处处找茬,脸都气得绷起来,马上就快压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。
好在蒋深下来得及时,让他这股火气咽了下去,否则一场大闹少不了。
“老大,这小子狂得很,什么都问不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