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忆前的自己肯定不生活在这个时代背景。
姜意眠分心想着,随便点两样:菜包和牛奶。
“拿着。”
蒋深递过去,过好几分钟,发现小孩干提着袋子不动,才反应过来,当爹又当妈地给她戳吸管、拿纸巾,连塑料袋都给整得妥妥当当。
—— 要是姓傅的在这,保不准刀叉伺候,得把包子切成丁,一块一块喂到嘴里。
脑子里兀然蹦出这么个想法,蒋深单手靠在车窗,单手把着方向盘,眼珠侧挪了一下,瞥见小口小口咬包子的姜意眠。
挺乖的。
“昨晚睡得怎么样?” 他突然出声。
姜意眠保守回答:“还好。”
“你经常住他家?”
这个他是谁,不言而喻。
姜意眠点头。
“爸妈知道?他们同意?” 这会儿的蒋深,吐字清晰有力,语速比平时快不少,好像刻意不给人反应的时间,倏地来一句:“前天晚上,你们到底在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果然,他怀疑她们的不在场证明。
姜意眠也怀疑。
可现在,除了医生本人之外,没有人知道‘两个人在家看电视’这说辞里几个字是真,几个字是假。
她只能沉默。
前面碰上红灯,蒋深踩下刹车,习惯性想摸根烟。
不过视线余光扫到抿着嘴巴的姜意眠,放弃。
棱角分明的香烟盒子滑回口袋里,绿灯,又踩油门,车里静了一阵子。
沉默如烟雾一样蔓延,无形之中放大某种隔阂,以及某种遥远的、微薄的歉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