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、别过来咳咳、咳。
“咳咳滚!给老子滚、滚出去!”
他哭了。
死命地尖叫,却只发出微弱透顶的咒骂:“你会被抓的、你个,不得好死的玩意儿,你她娘天煞的杂种崽子、老子、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,干你娘。”
没嚷几声,他像是想起什么,突然大笑。
“你、你叫什么名儿,怎么进的我家门?打什么时候起就躲在我屋里了?你之前也这么干的是不?给他们下药、往喉咙里塞辣椒?
“你那穿红衣服的女同伙上哪儿去了?她不杀人,光你杀人,她给你打掩护是不?她为啥帮着你?你们是对象不?啊?说话啊!”
轻轻的脚步声落地,似乎朝着客厅中央、朝着男人而去。
男人癫癫笑着,再次变得激动:“龟孙子,要杀要尽管来,老子不怕你!
“来啊,再走近点儿,让我瞧仔细了这张脸!双眼皮儿!高鼻梁!年纪不大长得还挺俊,得意不,你得意死了是不,还戴着眼——
“等等!我见过你!!
“我他娘的见过你、你、你是——”
砰的大响一声。
男人再不出声。
余下呲嚓呲嚓、呲嚓呲嚓的不明声音持续良久。
电视机继续放着。
放着、放着。
屋里一片稀里哗啦翻\墙倒柜的声响,间夹着喵呜喵呜的猫叫,数个脚步来来去去、进进出出。
门被关上,再被打开。
最后走进两道不重的脚步,玄关口发出哗啦啦、大把颗粒落地的声响。
而后是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