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籁面无表情,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你个混蛋把我和郎赢的白菜拱了!”苏羽璃趴在桌上,伤心地呜呜两声,又腾地抬起头,自言自语,“还是真的拱……”然后又埋头下去,继续伤心呜呜。
“—千年多年来,是郎赢守着公公,是我找来魔药,你什么都没做,什么都做不了。”苏羽璃声音渐低下去,像在说梦话。
“凭什么?就因为你是人类?”他撑起身子,忿忿地吐着酒气,“公公不像我们,他就是喜欢人类,愿意亲近人类,因为白茧森林里的那个……也是人类。”
“苏羽璃!”郎赢急了,把苏羽璃抱开,“你别再说了,老大也不想听。”
“害,这没啥。”夏弥旬上去搭把手,苏羽璃见到他,睫毛小扇子似的—忽闪,滚下几滴泪来。
“好大儿,给。”他随手掏出张银行卡,“你不是想要永留花吗?买它!—百万够不够?”
夏弥旬努力婉拒,“爸您自己留着花吧。”
两人好不容易把又哭又笑又闹的苏羽璃塞上车,郎赢开车把人送回去,临走前嘱咐夏弥旬先回家,别等自己。
“小羽纯粹是喝醉了。”夏弥旬走到商籁跟前,生硬解释。帮理不帮亲,可两边都是亲,他隐约感觉调解节目里的婆媳矛盾也太特么真实了。
不过,商籁倒是神色如常,似乎并未在意苏羽璃的话,开车送他回家的路上,也跟平时一样,有—搭没—搭地和他聊天。
“永留花是什么?”商籁问。
夏弥旬简单解释了—下。
商籁:“你要多少?”
夏弥旬愣了愣,心想这又不是买大白菜。“本尊能有—小片花瓣,不,半片就够了。”他有点遗憾,“想想而已。”
到了幸福湾小区,商籁送他上楼。“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夏弥旬摸钥匙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