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弥旬怕冷似的战栗了一下,过了会,轻声开了口:“可以。”

商籁紧箍着人月要侧的手失控般地加重几分力道,勉力忍下,才不致令对方觉察出自己的失态。压下翻江倒海的情绪,他轻轻捻了捻掌心那只有点汗氵显小爪子,“都是我不好,你不要勉强自己。安心睡吧,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。”

“没有勉强……是我想的。”夏弥旬慢慢抬起头,脸已经红透了,一路红到耳根和颈项。用上目线注视商籁,他很小声地说:

“我会努力的。”

只适合栖息在暗夜的赤纹银凤蝶,明知火苗燎烧的光焰会烫伤鳞翅,却仍无法抵御那灼灼温暖,靠近,义无反顾。

室内终于安静下来,空气中也散去了冬雪与夏植织酿出的甜美而奇异的味道。

不安心,不安定,不安宁,所有晃动燥乱的情绪全都被抚平,此刻,夏弥旬正沉沉睡着,却还是像之前那样,紧紧抱着商籁不肯松手。

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,努力习惯,努力适应,努力接受,甚至连哭泣都减少很多。到了实在无法忍而寸的时候,商籁会哄着他,口勿着他,扌柔着他,帮他慢慢缓过来。

既是最强大的,又是最脆弱的。

既是最无垢的,又是最惑人的。

商籁想,只有也只能是他知晓,一旦森寒苍白的吸血鬼被缀上红,染上热,会多么令人入迷失神。

又替夏弥旬掖了掖被角,继续像哄睡觉不踏实的小朋友那样,商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一下一下,是静谧夜晚最温柔的节拍。

略垂了眼,商籁看见夏弥旬霜白后巠页上的瑰艳纟工痕,那是他细致印刻上去的,在别处,看得见与看不见的所在,还有更多、更鲜妍的花儿,于雪地中悄然盛开。

都是他的木示记。只属于他一人的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