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他,正好是伸手即可触到的距离。
小爪子试试探探地伸过去,抓住,飞速地掖进怀里,贴着那颗砰砰加速的心。
知道这是不对劲的行为,知道这是奇怪的反应,但商籁并不在这里,所以,悄悄做一下这样的事情,应该没关系吧?
像怕被人看见似的,夏弥旬又往被子里沉了沉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脸埋进衣服里。
商籁的香味……
温暖的,馥郁的,丰厚的,令人想念。
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只敢小小声,可心中的念头却不断扩大,好想永远独占这份气息。
可外套上的香气实在太微淡了,似有若无,很快就要消散。他只能贴得近些再近些,轻轻细细地嗅,丝丝缕缕钻进鼻腔,落在心口尖。
可是,不够。
类似吸血冲动的混乱感蔓延开来,搅动脑海里那些赧于触及的画面,夏弥旬忍不住想起那一宵的热。
那种苦热太过尖锐,就像钢笔笔尖一连划破好多层纸,墨水晕开一大片,形成真切的痛。但也会温暖他,躯壳里暖暖实实,不再有失去半魂后,沉坠着一团冰块的空荡感觉。
再一次,夏弥旬望向房门的方向,门缝里渗漏出一线微光,很安静,不会如他期待的那样,被谁开启。
他莫名觉得委屈,还有不甘心。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变得软弱,曾经无坚不摧的鏖虐公,竟也有了阿喀琉斯之踵。而改变他的那个人,却突然用疏离敬远的态度对待他,好像再也不愿给他自己的光暖与热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