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弥旬心口略亶页,竟真的生出一丝愧疚感,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师尊还不明白吗,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道歉。”商籁大步流星地走到寝殿,直接把懵懵的夏弥旬扔到锦绣灿烂的丝帛软衾之上。动作看似强横米且暴,实则抱瓷般万般小心,却还是碰松了夏弥旬的束发帛带。夏弥旬跟他一样被改了造型,满头乱糟糟的银白碎发变成及腰长度,顿时如清辉流波,倾散于木冘席之间。
纵使烛火微茫,亦灼然耀目。
夏弥旬仰面望向他,融冰般的蓝瞳隐在帷帐阴影里,依然清澈透明,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商籁弯下腰,一手撑在他脸侧,一手去捻那霜绸般的银发。发丝细密柔顺,滑过指腹,簌簌垂落,只如一握清明的月色,留不住,对无所不能的神明亦是一视同仁。
可越这样,越教人心生占有之欲。
想要你忘了那个人类。
想要彻底抹消他在你生命中的存在痕迹,连同那段唯余失望的漫长等待。
过去,现在,未来,及至不见终点的无涯尽头,完完全全占据你心神的,只有我,也只能是我。
商籁动了动嘴唇,蓦地俯身而下,把夏弥旬圈进怀里,头埋进他的巠页窝里,却只轻声道:“我想抱抱你。”
夏弥旬想:发病了。
两人体型差不小,商籁又长手长脚的天生适合抱人,夏弥旬完全阝臽进他的气息与温度,不一会儿就烧红了脸颊和耳尖,且大有往下晕染的趋势。
“你抱够了没?”
商籁反而揽得更紧,“当然不够。”
夏弥旬嘟囔:“本尊又不会跑。”
商籁道:“但是你会想别人。”
夏弥旬分辩:“本尊没有在想大忽悠的事。”
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明显沉默了一下,他有点慌乱,急忙补充,“其实,本尊也是自遇见你开始,才逐渐回忆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