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铁碎牙仍是兄长的雷点。
若是兄长不愿放弃对铁碎牙的执着,那么等他发现父亲的墓地在哪,或许真会在盛怒之下做出错事。
他不愿他们如此。
“真、真的吗?”犬夜叉犬耳晃动,“那家伙会承认我?”
缘一轻笑:“我说你,不要总是‘那家伙’、‘大混蛋’、‘杀生丸’地喊兄长啊,好歹叫一声哥哥吧?”
“听着,犬夜叉。”缘一蹲下来平视着他,温和道,“人与人,心换心。如果孤山上的雪不愿化成水,那你就爬上孤山,去融化他。”
“会很危险,掉下悬崖就粉身碎骨。但得见冰雪消融后的绝景,足以让人不后悔之前的攀爬。”
“有时候,只是缺个台阶,缺一声兄长。”
犬夜叉似懂非懂地点头,然后鼓起勇气走向杀生丸。
大抵是喊了“哥”,缘一看见杀生丸的金眸忽地瞪大,绒尾上的毛微微炸起,又强行被压平。大妖怪愣了许久,然后抬手……
犬夜叉顶着一头包来:“哥哥,你骗人!杀生丸只想当混蛋,不想当兄长。”
缘一:……
……
时光飞逝,缘一在此地滞留了十年之久。
十年,足以切断旧有的联系,重新建立羁绊,并对长留久居之地生出不舍之心。
过程太长,点滴太多。缘一亲手把犬夜叉养成了五头身的娃娃,教会他兽之呼吸、识字写字、自尊自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