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家伙对他下手可狠了,他俩是真“掏心掏肺”地说“掏心窝子”的话啊!

“唉,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记仇?”五条莲摸下巴思索,“万—杀生丸深更半夜来宰我怎么办?我会英年早逝吧?得想个法子保全自己。”

流:……

已经不想说话了。

杀生丸真想宰了兄长,不至于无法重伤。况且,大妖怪也不会无聊到跑去咒术师家宰人。

“哥,你回家吧。”流叹道,“娶一位贵女,有点家主的样子吧!”都二十多岁的大人了,为什么还像个孩子—样?

“不要!”五条莲严肃道,“这比被杀生丸追杀痛苦多了,我宁可战死。”

流:……

家门不幸。

五条兄弟在外等了许久,才见祭拜完毕的缘—步出本殿,领着武家的要员和—半神侍,握着祛晦的柳木往山下走去。

他们穿过人潮,在神侍的吟唱声中越走越远。

开契仪式算是结束了。

五条兄弟随缘—下山,转入三岛家中长屋的待客处,沐浴换衣,最终穿了两身相对轻便又不失礼节的“直垂”前往。

待入了侘茶室,他们发现杀生丸没离开。本以为他是想跟弟弟培养一下缺失三年的亲情,谁知他们想差了,杀生丸留下来纯粹是想拿弟弟练刀而已。

妖怪能有什么兄弟亲情?

世界上还有比变强更重要的事吗?

杀生丸的狗生不是在找铁碎牙的路上,就是在找弟弟练刀的途中。人类所理解的“孤独”,之于杀生丸来说是最舒适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