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白鹭妖装得再好,它的呼吸和肌肉的变化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。待见到他握着三味坐下,它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。
曲终,妖怪放下银判,夺路而逃。
缘一:“它好像很怕我,冥加爷爷。”
冥加窝在他领子里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:“因为少爷弹得太好了,不止五个银判的价,它付不起,所以跑了。”
缘一勉强点头。
不知为何,他心头升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。
……
遥远西国,云上之城。
凌月端坐于王座,听着小妖怪们带回的消息,越听越觉得有趣。
她的儿子独身外出游历,近百年没一点波澜。她所耳闻的些许消息,不是杀生丸踩了谁家首领的头,就是杀生丸又掀翻了谁家妖怪的窝。
满耳朵“贵公子”、“殿下”、“大妖”……虽说儿子担得起任何溢美之词,但终归是无趣的,甚至,这些都不是她想听的事。
愈是一成不变,实则离蜕变愈是遥远。尤其是杀生丸……
凌月本做好了用几百年去等杀生丸的觉醒,却不料一只幼崽的介入,会闹出翻天覆地的变化。而今,她听了不少流言,内容离谱得让她难以置信,又觉得十分好玩。
“那个孩子真的在人类的花街?”
“是、是!”信使白鹭伏地,压根不敢抬头,只要一想到那只半妖,它真是打从心底感到恐惧。
原因无他,白发金眸面瘫,不能说跟杀生丸大人完全一致,只能说是一模一样。
当半妖注视着它弹起三味,就像杀生丸大人捏住了它的天灵盖,让鸟毛骨悚然到能做七年噩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