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砚之刚要说话,对方又开口把他堵了回去:“哦我知道了,你……”
他凑在何砚之耳边,悄悄说了一句什么。
何砚之先是一愣,随即耳根居然红了,他用力将对方推开:“滚!小兔崽子还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?你信不信下回再见着咱爸,我把你这段时间干过什么说过什么一五一十全告诉他?”
“你告啊,”俞衡眉梢扬起,无所谓地一耸肩,“反正我干什么说什么也全都是跟你,你揭发我,那自己也跑不了,不嫌害臊你就搞呗—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何砚之:“……”
“还有,”俞衡看上去像是在忍笑,“告老师告家长这种事,我妹小学三年级就已经不干了,您居然还没脱离这种低端招数,这让我怀疑你究竟几岁。”
何砚之:“你……”
“叔叔,”俞衡搭住他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,“我们成年男性之间,都是‘不服干一架’,你要真对我不满呢……那就风里雨里,床上等你。”
“……”
俞衡说完,转身走了。
何砚之发出一声不屑的“嘁”,冲着他的背影喊:“你一个保镖,欺负你的残疾雇主,你能不能要点脸?”
俞衡头也不回地摆摆手:“您都没有良心,那我也只能不要脸,不然怎么配得上你?”
何砚之咬咬牙,心说这货真是太欠了。
但很快他发现一件事。
他好像……成功地把小保镖糊弄过去了。
这大概是砚总有史以来第一次“作战胜利”,其条件之艰辛、过程之惊险,足以载入史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