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了没有女朋友,”俞衡不耐烦起来,把印有募捐二维码的宣传广告往对方手里一塞,“我有点事,先走了,不用送。”
他说完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,果断转身走人。
社长追在他身后大喊:“你等等!你回来啊!”
俞衡身高腿长,甩起步子来,小女生绝对追不上。他马不停蹄地走到校门口,打了辆出租车,往何砚之所在的鑫月小区驶去。
在车上他又给对方打了四五个电话,无一例外没人接。
唯恐砚总想不开自杀的穷苦大学生俞衡为了六万块钱卑微奔命,他催着司机以开火箭的速度开到鑫月小区,一路冲到别墅楼下,拿钥匙捅开了门。
最后一通电话还没挂断,他一进门就听到了何砚之的手机铃声。
俞衡寻着声音赶到卧室,先惊动了床上的猫——大橘本来正在安逸地舔爪,听到门响抬起头,一看是主人,又低下头继续舔爪。
何砚之的手机估计被猫当成了玩具,一半正在猫肚子底下,露出来的一半屏幕还亮着,正是俞衡拨进来的那通电话。
而何砚之本人……就在猫旁边睡觉。
俞衡皱起眉头,立刻察觉到事情不对,就算睡得再死也不可能一连这么多电话“骚扰”的状态下还不醒。
他脑子里划过最坏的念头是这人吃安眠药了,赶紧冲上去一看,发现他脸颊不自然地泛红,一摸额头,烫得吓人。
没死,但是貌似烧得很厉害。
俞衡赶紧在抽屉里一通翻找,翻出一支体温计给他夹上,同时懊恼他早上就应该过来看一看的——当时他看到大橘趴在何砚之旁边,怎么就没想到猫是因为趋热才来找他的呢。
关键是他也没想到这人竟脆弱到这种程度,洗个澡都能着凉,一着凉就要发烧。
现在说什么也晚了,他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脸,试图叫他:“何砚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