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是喝醉了,她还怎么睡他?
挽挽伸手打了一个哈欠,说她有些困了。
侍女取了一个汤婆子,放到床褥里,等它将被子捂热了,又将它放到被脚底下,行礼走了。挽挽走到床畔,见上面铺了一张白帕,白皙的玉手将它卷起来,塞入了袖中。
首辅今夜要不要她还是一回事呢,白帕这么一铺,倒显得自己太着急了。
她坐在绣墩上烤火,边喝茶边看桌上放着的一本乐山游记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听到首辅命人全部退下,独自一人进到了屋中。
挽挽立刻放下游记,从绣墩上起身,绕过白鹤苏绣屏风,去迎接首辅。
“大人。”
对面的男人神色难辨,情绪复杂。
他看着挽挽一步步走近,问了句还冷吗?
“不冷了。”
瘦马做久了,挽挽自动就将这句话理解为,不冷了就该暖床了。
她主动跟随男人进到里间,见他往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还懵了一下,他不该是去床上吗?
严铮见她神色讶然,便问:“你也要喝一杯?”
挽挽摇头,说:“天晚了,妾身就不喝水了。”
免得她晚上起夜不方便,她今天可是要伺候他睡觉的,到时候她想小解,还得从他身上跨过去。
严铮记得,以前的傅挽月可不在乎这个,大晚上想吃什么就吃,他还时刻担心自己会被她做成烤鸭。后来知道她不会吃自己,但折磨他的方式更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