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日后,虞姑见她后背的玉兰花终于成型,雪白的美背开了一枝淡粉色的玉兰,一路到玉颈停下,清艳又妖丽。
她亲手替挽挽披上衣裙,猝狭笑:“别说男人,就是姑姑我看了,都要看怔了。”
挽挽躺在榻上,问:“我和习夏是不是马上就要被送出去了?”
虞姑道是:“一月十三,是首辅生辰,楚大人会带你们去到京城献舞,到时会将你们献上去。”
“可我不会舞。”她开口提醒。
虞姑道无妨,“习夏会,到时你弹琴配合她。”
又是这样。
绣纹身的时候虞姑只是通知她一声,现在为了让她给习夏伴舞,又让她重新学古琴。
她垂眸神色难辨。
虞姑伸出手,抚了抚她的发髻道:“挽挽你要想,多学一样技艺,留住夫主的本事就多一分。是楚府给了你们这样的机会,否则以你们从前的出身,这辈子都攀不上首辅这样的贵人。”
“成为首辅的妾侍,比嫁给仆从是不是好多了?”
威胁的话又来了。
她总是说尽楚府的好话,仿佛她们没到楚府做瘦马,就永远会如地上的泥一般,是低贱的。
她们不珍惜楚府给的机会,就是不识抬举。
挽挽说:“我知道了,我会配合习夏学琴,笼络住首辅,为大人效力。”
“好姑娘,姑姑没看错你。”虞姑抚着她的头顶说,“你比成霜好看,若是能入首辅的贵眼,好福气在后面呢!”
成霜就是晋王侧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