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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挽月看他已经明了自己的厨艺是有多糟糕,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
这最后一两天,终于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了。

她面含笑意,摸了摸傅乘舟的小脑袋,“你才六岁,做不好这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以后你进了总督府,也犯不着做这些讨好陆大人,只要你好好跟着夫子好好习字读书就好。”

傅乘舟乖声应是,回到屋里练字。

倒在地上的小黄鸭一见他走了,倒是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
傅挽月忍不住一笑,蹲在地上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,“演的不错,今日就不罚你了。容竹,端一碗鲫鱼粥过来。”

严铮冷哼一声,头低下来,划开她的手,高傲得不愿让任何人摸她。

她也不生气,反正这鸭子又不是第一次耍脾气了。

习惯就好。

她没再理严铮,自个骑马上山去采药,快活得不行。

一日后,陆总督带人亲自上门,将傅乘舟给领走了。小家伙当初知道自己不是傅家亲生,闹得还是挺厉害的,现在到了要走那天,反倒是不哭不闹,一言不发了。

“姐姐,这是我给你画的画。”

他从包袱里抽出一张画卷,卷上画的是两个小人和一只小黄鸭,戴银簪的人是傅挽月,她背篓里背着一只小黄鸭,正弯腰给小孩擦汗。

傅乘风看画中的人没他,心里倒没有多难过,乘舟这孩子是傅挽月带大的,两人间的感情自是比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深。

他伸手揉揉乘舟的脑袋,取了一套笔墨纸砚让他收下,“这是舒雅斋的文房四宝,我特意托人从京城带过来的,你随总督回府后,功课记得别落下。”

乘舟点头,掏出一支木簪给他,“兄长,这是我跟荣师父学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