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要沐浴吗?”
傅挽月赶了许久的路,确实想泡个澡解乏,以前在溪水村的时候,她都是做完饭后烧热水自己洗,现在哥哥做了县令,他们一家都有奴仆伺候,自然是不用自己动手烧水了。
否则哥哥那十两银子不就白花了吗?
“嗯,抬桶热水进来。”
容竹道是,很快利索地唤了两个衙内的粗使婆子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。
见两人面生,傅挽月问:“他们也是哥哥买来的?”
容竹道:“不是,他们是县衙里的老人,听说在衙内伺候县令家眷十多年了。”
可以说,河虞县令都换了好几个了,她们依然在三堂院内伺候。
“那也真算是一种本事!”傅挽月为了十两银子,不再别别扭扭地不让容竹伺候。
她脱去肚兜踏进浴桶里,反正她们两个都是女人,傅挽月不必遮遮掩掩的,由着她伺候自己沐身后,舒爽地躺到大床上。
从前,傅婉月睡的是竹板床,被褥盖的是棉被,比穷苦人家的麻絮稍微好些,而现下盖的绸被,不仅比从前暖,盖着还特别轻。
她蹬蹬脚,这才注意到被子有个东西特别暖和,傅挽月拎起来一看,发现是两个汤婆子。
从前她是拿它来暖手的,现在变暖脚的了。
不用哄弟弟,不用再辛辛苦苦自己烧热水洗澡,现在她真是好舒服啊!
傅挽月一夜好梦,第二天容竹喊她起床,才恍惚反应过来,自己是在河虞县衙的官眷内院。
“小姐,您想梳什么发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