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人谈天说地,瓜子茶果一应备得齐全,比在府里伺候夫人小姐舒服多了,是个真正清闲的差事。
傅挽月没雇马夫,她同守门人说明来意,人就放她进去了。
她经常接送乘舟上下学,人长得又貌美,守门人早早就打听清楚了她名字,分外熟络地同她打招呼,“傅小姐,您买马车了?”
傅挽月道是,而后驾车往后山而去。
启山书院院长同老师都住在后山,院长年纪渐大,不再教学,专门负责督导学生纪律,平日在后上栽竹居多。
傅乘风是院长亲手教导出来的学生,十岁成名,十五岁后又到京城国子监求学,在彬州有风君雅称。
傅乘舟与她兄长不同,自小贪玩,好在启山书院有院长白辞恩还能镇得住他。
白辞恩见傅挽月到来,把手里的水瓢递给仆人,道:“乘风的信,我已经收到了。他去崇州任职,一年三载确实都很难回来,你带乘舟去崇州,是迟早的事。”
理是这么个理。
但启山书院教导傅家人学问的恩情,傅挽月不敢忘。
她从药篓里拿出一只百年山参,道:“多谢院长这些年对我们姐弟的照顾。”
仆从代院长接过。
白辞恩从袖口掏出一封信,“这是我给乘风写的信,你既要去崇州,就代我递给他。”
“是。”
傅挽月将信收好,暂将马车停在后山,便去栗沧书舍找弟弟。
傅乘舟刚好下午课,他坐在竹凳上收书,恍然见傅挽月倚着木窗同他招手,顿时撒起小短腿往门边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