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告诉你,你们在西南各地召集的余部,已被我父王尽数拦截。”

“洛阳城外的叛军及巡丰大营的逆党,也是我兄长奉旨剿杀。他潜伏于兵部多年,从来就不曾被你们笼络过!”

唐婧狠狠一松手,柳轻云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直接脱力倒在了地上。

深秋的石板地冰凉刺骨,一如她绝望透顶、沉入寒潭的心。

见她护着微凸的小腹,唐婧忽然心下一颤,“你有身孕了?”

柳轻云含着泪,仰天失笑,满眼里皆是不甘落败与不可置信,仿佛活在一个虚幻又遥远的梦里:

“不可能哈哈,圣上那么忌惮唐家,那么看不惯你哥哥,怎么会把兵符再交出去?你一定是在骗我,在骗我哈哈……”

她笑着笑着,又笑声呜咽了起来。见她神色无恙,应该是没有动到胎气,唐婧又稍稍安下了心。

可想起先前听闻,薄彩莹意外小产后精神失常,日日在家寻死觅活,疯得不成人样。再看向柳轻云时,唐婧眼底的不忍忽然又消散得所剩无几了。

罢了,可怜之人,终归有可恨之处。

“把她给我丢出去,不准再靠向武安侯府半步!”

旌旗猎猎,萧乾立于阵前,望向不远处的皇城,眼睛微微眯起,颇有势在必得之意。

忽然,一声急报传来,听得他面色微崩,险些乱了阵脚:

“报!柳将军为唐侍郎所生擒,左路军恐难赶来会合!”

“报!中路军失联,不知城外战况几何!”

“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