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直地盯着她看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他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,面上却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。
“好话不说第二遍。”唐婧面色微红,含笑裹着被子转过了身去,“你听到了就算,没听到就拉倒。”
她一向是个不轻易服软的性子,此番的主动剖白,已是能让薛长策高兴上几个日夜了。
他撑着手掌,俯下身,将那裹成团的人又转了回来,笑道,“有这句话就够了。”
他在她的眉心落下了深深一吻,真挚而又虔诚,“好好调养,等我回来。”
大门开敞,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一拂战袍,直接迈步而去,消失在了在呼啸的冷风中。
唐婧本是笑着目送他离开的,可不知怎的,眼眶忽然湿润了起来,紧接着,泪水控制不住地滚滚而下,像是开了闸的洪流,怎么止也止不住,怎么逼也逼不回去。
她痉挛着身子,干脆躲进被褥里呜咽了起来,可脑海里却总是盘旋着那让人挥之不去的对话:
‘大夫,我是不是……快活不成了?’
‘如夫人所言,子蛊若离母蛊太久,很快便会性情焦躁,反噬宿主。还请夫人……早作决断。’
当晚,正在分析地形图的薛长策又收到了一封加急战报:
今日午间,兴庆城失陷,主帅拉桑南塔身中一箭,血流不止。
他面色一沉,烧去了战报,星星烛火映在他的眸中,似乎就快翻涌成吞没敌军的熊熊烈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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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