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就是,万般舍不得,却又替她高兴吧。
“哎,择日不如撞日!”薛长策忽然高兴地举起了酒杯,“我看不如过两天就把这婚事给办了,让爷走之前也好闹一闹,迎个亲!”
“这么快?”众人皆有些讶异地看向了他,可回过头来细想一番,倒也觉得合情合理。
蕊香在扬州无亲无眷,若是日后再想起来操办,可不就少了娘家人的扶持?
忙碌的日子就此拉开了帷幕,薛长策凭着自己成过婚的经验,热心指导着陆宝财该怎么挂喜绸,张喜帖。
而唐婧则跑遍了银楼和商铺,日日带蕊香挑选着成亲用的首饰,准备以后压箱底的嫁妆。
“这几日时间紧,也置办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,姑且是将橱柜、樟箱、锦缎、瓷瓶这些物什都凑齐全了。”
唐婧清点着库房的物品,不放心地握住了蕊香的手,“来日差人将你母亲送过来时,我再添一些地契给你,也不能失了排场。”
“哎呀小姐,够多了。”蕊香眼里的泪光直打着转,不过意地笑道,“寻常丫鬟出嫁,哪里有婢子这样的架势,已经够婢子在梦里笑了。”
“什么丫鬟婢子的?你这性子得改一改。”唐婧无奈地蹙起眉,耳垂也恼得微微发红。
“我许你以唐家女眷的身份出嫁,是为了给你长势气。往后你便是陆府的正房夫人了,是主不是仆,该硬气之时还是得硬气,知道么?”
蕊香含泪笑了笑,也说不过,只得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唐婧好似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,两相对视一眼,也不禁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