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婧被羞得直接转去了另一个方向,“这有什么好怕麻烦的。”
见她这副嘴硬的娇态,薛长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,忍不住笑道,“哎婧儿,那个吧,我是一个正常的男子。”
他着重强调了“正常”二字,唐婧捧着枕头的手微微一滞,扭过头去看他,小脸已然微微涨红。
薛长策乐得高兴,还在继续口无遮拦,“这个正常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,就是那个,那个温香软玉在侧啊,他可能就不一定把持得……啊!疼疼疼!”
唐婧举起枕头砸着他的胸口,羞愤得面色紧绷,双颊透红,“你……你还说不说孟浪话了?”
薛长策忍着笑,摇头如甩拨浪鼓,认错的态度十分良好,“不说了不说了,保证不说了,咱把枕头放下好吧。”
唐婧轻哼一声,扔下枕头,指着靠墙一侧道,“滚到里边儿去。”
薛长策笑了一声,“哎呦姑奶奶,这背伤着呢,一碰就疼,滚不了。”
他软着嗓子撒泼,颇有些欠收拾的意味。唐婧如他所愿,将他双臂一拖,双腿一抬,整个人都挪到了里侧,然后被子一掀,直接裹成了一只蚕蛹。
“哼,好生待着吧你。”唐婧娇嗔着掸了掸手,径自走向铜镜台坐下,开始卸起了头上的发饰。
不知不觉间,满屋皆被灯火渡上了一层暖晕,烛光照铜镜,铜镜映美人,乍一看,倒梦幻得不像真实。
薛长策就这样趴在枕头上,一动不动地看着她,安静如兔。
他忽然感觉,今夜才更像洞房花烛夜,就如同寻常丈夫一样,看着自己的妻子对镜解发,然后一起共枕而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