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着手腕模仿了一番,忍笑道,“哈哈,我还从没见过谁是这样归鞘的,真是新异独特,别有个性!”

唐婧的表情僵了僵,尴尬地扯了两下嘴角,忽然恨不得原地挖个地洞躲起来才好。

挨千刀的,她感觉她珍藏了十五年的脸面,都被这人拿来按在地上摩擦了。

薛长策稍微收敛了笑意,接着道,“你那剑法我从八岁起就记住了,然后那天在农舍看你露了两手,我就认出来了。但是问你你又不记得,我还想着哪天有机会再告诉你来着。”

……剑法?唐婧愣了愣。

难怪了,上一世她在赐婚宴上舞剑一曲,薛长策不顾礼数,醉酒出了宫,可也是因为认出了她来?

正想得出神,这人又极欠揍地敲了敲她的眉心,“没想到啊没想到,你居然背着我在偷、偷、吃、醋。早告诉我不就好了,醋好喝么?”

他故意凑近了她,实在是没皮没脸到家了。唐婧羞愤难耐,作势就要起身,“不和你说了,我要走了。”

“哎哎哎,不准走。”薛长策一使力,强硬地把她留在怀里,幼稚极了,“咱们今天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了,不然你明天睡醒了,翻脸不认人怎么办?”

他像个经年看猪跑,一朝吃到肉的小毛孩子一样,一旦抱在手里了,就不愿意撒手了。

唐婧无奈,不是什么没羞没臊的话都被他说尽了么?

“……你还想说什么?”她软了性子,好声问道。

薛长策笑了笑,试探着打商量道,“那个,咱们写的那什么和离书,是不是回去之后就可以撕掉了?”

唐婧不禁笑了一声,原来是为这个。

“啧,这个吧,得看我心情。”她有意想逗他,不料他还真上当了。

“啊?看心情?哎咱们都这样了,都这样了好么?”薛长策摊摊手,示意自己正抱着她,可说着说着,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