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家老爷的毒是怎么回事?陆家门口的毒尸是怎么回事?刑狱里毒发身亡的人又是怎么回事?”
她的嗓音愈渐拔高,质问得气势汹汹,冰冷的眼底像极了一汪沉郁的寒潭。
傅桑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,心乱了一瞬,旋即又故作轻松地转了几下剑柄,笑着应道:
“这个么,自然是我乌邕水土上佳,育有各式奇花异草,可为之一用罢了。”
唐婧冷笑了一声,耐心已然耗尽,“看来你是不打算好好说了。”
她活动了几下手腕,正打算在这一方阁楼里拼个鱼死网破。
忽然,傅桑将她的剑按在了桌上,漫不经心地悠悠道,“那看来你是不想知道陆总商的下落了。”
唐婧动作一滞,静默片刻,冷冷地盯向了他,“果然是你?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”傅桑笑着挑了挑眉,颇有些不平地反驳道,“是二皇子要派人杀他,我不过是教人浑水摸鱼带走了他,还算是救了他的命呢。”
见唐婧一脸不信的模样,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我做了这么多,无论是出于公怨还是私仇,可没有哪一件事情是祸及于你的,你倒是从不领情。”
他略微压下了眉头,隐隐有些委屈和埋怨的意味。
可唐婧却依旧冷着个脸,无动于衷,“王子殿下算无遗策,如此大费周章地叫我过来,怕不是为了说这些闲话的吧?”
傅桑轻勾唇角,盯着剑的利刃看了片刻,忽然神色一凛,将其猛地向唐婧的方向甩了出去。
剑走偏锋,急如闪电,直直嵌入了她手边的柱子里,并未有刺中要害的意思,唐婧也忘记了要去躲。
忽然,左手背隐约传来了一阵刺痛,她蹙眉看去,原来是不小心被剑刃划出了一道口子,微微渗出了点血。
傅桑满意地笑了笑,“让姐姐见笑了,本想把剑还给你的,可惜技不如人,教你受伤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,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:胡说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