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的是唐婧。
“把消息散回去,就说……”他皱皱眉,似乎在考虑该怎么美化夏藏的伟绩才好。
“就说,王爷为了国运身先士卒,不幸被周人缉捕,英勇牺牲了。”
说到牺牲时,他忽然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,“哈哈,不知道王后听到自己的舅父去世后,会是怎样的一番表情。”
他的笑声里满是解恨的快意,一旁的大汉深知自家少主这些年受到的屈辱,静默了良久后,方开口:
“傅家的又派人过来求药了,少主的意思是?”
傅以安中了乌邕的奇毒,瘫痪在家,下人们日日来寻药已是常事。
只不过,近几日他们便要带着贩私的钱财潜回乌邕了,救或是不救,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请示一下。
“傅家?”傅桑皱起眉思量着,眼底不禁浮现了些许嫌恶之意。
说起来,傅以安和他的过节还真不少。
原先他在昌州贩运了一批私盐,傅以安偏偏奉了萧煜之命,带着贬价的官盐过来砸了个场子。
夏藏以他办事不力为由,将他整成一副乞丐模样,丢到酒楼外面羞辱了几日,美其名曰是探听往来消息,将功赎罪。
好巧不巧,那天从昌州行盐归来的傅以安见了他后,上来就要踹一脚。
这等大仇,如何能不报?
原先他活得浑浑噩噩,母妃早亡,父王窝囊,他不得不受制于王后,漫无目的地苟且偷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