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婧紧贴着薛长策的胸膛,炙热的体温隔着衣物从背后传来,直将她的面颊灼烧得绯红。

连感官也似乎变得敏感了许多,无论是他粗重的鼻息,抑或是急促的心跳,皆清晰可闻。

她本想试着去挪开那只手臂,谁知路面崎岖,马背腾空了一瞬,她的脑袋咚一下撞在薛长策的胸口,直撞得生疼。

薛长策不动声色地将环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移,揽住她的后背,手掌护住她的后脑,将她又圈得更紧了些。

颠颠簸簸间,她就这样埋在他的胸口,鼻尖被少年身上霸道的皂荚香所侵袭,忘记了要去动弹。

“刚刚那小子谁啊?”薛长策终于得空问了一句,语气里还带着些未消的薄怒。

“你不知道,听到哨声响的时候,我差点儿吓死了!”

他余惊未定地贴上她的肩头,也不敢逾越,只是寻片刻真实稍作慰藉。

那只玉哨是他交与唐婧的,除非遭遇危险,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,否则不轻易使用。

纵然他当时夸下海口,称哨声一响,眼线全部出动,三秒之内必定会奔赴到她的面前。

可真到了争分夺秒的关口时,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惊慌,一点都做不到从容淡定。

唐婧知道这次外援的布置也是辛苦他了,忙笑着安慰道:

“没谁,就一小屁孩,你瞧我现在不挺好的么?”

“哎对了,这回我可探到不少消息了呢。”

她说得分外得意,连贴的小胡子被风吹歪了都不自知。

薛长策无奈地笑了笑,连连夸道,“厉害,真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