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已暴露。
“啪!”
萧乾将急件怒掷于地,吼道:
“看看,这就是那快马加鞭送来的好消息?”
吼声震得满屋俱寂,薄恭顶着一头夹银的灰发,屈身一礼,惶恐至极。
“殿下稍安勿躁,许是那拉桑王子一时失手……”
“失手?本王还有多少时日容他失手?”萧乾气得急火攻心,胸腔起伏不止,一旁的薄恭也埋着头,不再言语了。
事实上,自爱女薄彩莹嫁入了安亲王府后,他便一直对这位二皇子马首是瞻。
更何况彩莹如今已有了半月身孕,也算嫡出,薄家是无论如何都要为了皇位赴汤蹈火,在所不惜的。
萧乾揉着眉心,来回踱步,“眼下武安侯卧病不起,不日便可能大限将至,这正是打击五弟的绝佳时机。”
“可恨父王忧思缠身,龙体抱恙,却仍是不肯将朝中政事分与本王协理。”
“你说本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,等他萧煜带着江南政绩风光回朝么?”
萧乾一拍桌案,眼底的戾气暴露无遗。
薄恭直吓出了一身冷汗,“……殿、殿下勿忧,臣立即去发几道密令催促一下便是。”
“你去告诉他,邗沟毁船失手了,本王可以不追究。”
萧乾长袍一拂,煞有介事地倚在了雕花金椅上,“但本王限他七日内,要么给萧煜扣上通敌的死罪,要么就伪造盐贩动乱,趁机——”
他伸直手掌,冷眼做了个抹脖子的暗号,刺杀之意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