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哎不过我们陆家绝不做这种勾当的。至于傅梁两家嘛,我刚接手还没怎么深交过,咱也不能胡乱污蔑人。”
陆宝财喝了口茶,接着道,“至于这官府么,其实每个盐场都设有盐课司,他们使点手段也挺方便的。”
“不过这最大的还要数盐铁转运使——薄庆统了,盐商的盐引都是这位老爷批验的,咱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他,生怕哪天他不高兴,就把你那盐引给克扣了。”
盐铁转运使,薄庆统……
唐婧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,眉头不禁蹙得更厉害了。
而薛长策心中也埋下了个疑惑,久久不能消散。
说来也怪,自唐婧方才进门起,谭敏就不曾过问她一句话。难不成,他们昨晚在行动前预先商量过?
不过,他本来也没觉得,唐婧就只是为了凑热闹,才大费周章至此的。
“那个谭大人,您看咱们这供词也说完了,是不是可以走了啊?”薛长策忽然站起身来,笑得分为期待。
一听要走,旁边的陆宝财也立即从椅子上蹦了下来,可唐婧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。
“哦要走啊,当然可以,当然可以呀。”收了诸多讯息的谭敏喜不自禁,一连说了诸多好话,请他们俩慢走。
可薛长策却置若罔闻,视线直直落在了唐婧身上,“唐姑娘,我听说巷角有家酒楼口碑还不错,你……”
“你们俩先走吧。”唐婧仰头打断了他,“我还有些事要和谭大人商量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