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她抱着自己的外袍不撒手,没来由的,他心里倒有些莫名的欢喜。
薛长策笑了笑,站起身,正准备在她没有伤的那头坐下。
忽然,唐婧冷不丁的开口道:“也不知柳家兄弟,是不是落到了二殿下的手里。”
她双目黯然失色,模样似是极为落寞。
薛长策看着她,倒不禁笑了出来:“你还担心他呢?放心好了,他过得别提多舒服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唐婧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了他,也顾不上肩口的伤了。
薛长策微微一愣,似乎意识到说漏嘴了,可事已至此,再瞒也瞒不住了,便也盘腿一坐,豁出去道:
“我派人送柳茂材去江南行商了,还教他写封信,捎给家里看看。”
唐婧皱着眉,想起勒索一事的由头,想起柳若楠满大街张贴告示,请府衙帮忙寻人,那一腔怒火,顿时便忍不住了:
“是你?”
“不是,事出有因!”被她这么看着,薛长策忽然有些心慌了,话也说得急急燥燥。
“花宴那晚,他一个人哭着跑过来,说什么,他爹宠妾灭妻,把他骂得连猪狗都不如。”
“而他娘呢,”薛长策叹了口气,说得愤愤不平,“还跪下相逼,要他好好念书,赶这次的秋闱。可他根本不是这块料啊,这么做与逼死他何异?”
“他分明更精通商贾,弃儒从商才是最好的路,小爷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。”
薛长策眸色一暗,坚定地望向远方,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他就是看不惯,被父母之命,家族期许束缚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