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,能用的药都在这了,要不你自己上,小爷给你生个火去?”
男女授受不亲,唐婧知他在避讳什么。
可她试着抬了一下手,却如何也使不上力,不知这箭上,究竟被萧乾动了什么手脚。
挣扎片刻,她似是放弃了一般,认栽道:“我上不了,你来。”
“我、我我来?”薛长策咋舌不已,没想到这一向好强,且不待见他的姑娘,竟会主动请他上药。
“不是,我、我来,我就得,得解开你的衣物,还、还要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,可伤口在后背,唐婧难以自己上药,也的确是无法争辩的事实。
薛长策思量一番后,还是极为认真地道:“那个,你的清白会受损的唐姑娘。”
在他眼里,唐婧一直都是个高傲自尊,不可轻慢的姑娘。
如今要上手清创,他倒有些亵渎的不尊敬感了。
唐婧躺在树旁,有气无力道:“做你该做的,医者,一视同仁。”
薛长策愣了愣,好半晌才点头道:“哦、哦哦,好。”
薛长策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做了极大的努力般,慢慢蹲下身,小心伸向了她裙上的系带。
空气顿时凝固住了,薛长策屏住呼吸,关节也似乎生锈了一般,动作拖拉至极,连虫鸣的叫声都有点像聒噪的催促了。
眼看那手指磨蹭半晌,终于要碰到系带了,唐婧咬牙忍着疼,轻吸了一口气,做足了准备。
熟料,薛长策又忽然放下手,极欠揍地打断道:“要不还是你来?”
绷了许久的弦瞬间垮掉,连紧张的气氛也迅速消散一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