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婧看着手里的玉佩,不禁蹙着眉,若有所思。
王氏昨日未时与柳将军和离,当天便被逐出府了,身上除了些陪嫁可勉强度日外,根本拿不出三千两。
而那柳将军,更是出了名的鄙弃自家小儿子,根本不会为之一掷千金。
那这匪头子为何还要连夜将勒索信送到柳府,且指名要柳若楠前去赎人?
难不成,是他不清楚这家人的状况?还是说,他想破罐子破摔,能捞些是一些?
“我且问你,”唐婧忽然看向了阿七,“这信既是昨晚派到府中的,为何现在才送过来?”
她这话里有着不可违背的威严,阿七虽不认得她,但见她一身红衣劲装,端的是正气凛然,便毫不忌讳地抱怨道:
“嗐,信早就被二小姐扣下了,小的也是才知道啊!”
“你说什么?”柳若楠顿时神色大变,惊诧道。
阿七无奈跺脚道:“将军不在家,二小姐说她无权动用账房,这会子才打发小的来,让小姐能凑一些是一些呢!”
“小姐,这下可怎生是好啊?”
柳轻云成心发难的意思,不言而喻。
阿七急得团团转,柳若楠也气得两眼汪汪,泪珠子忍不住啪嗒直掉:
“你问我,我能怎么办呀?砸锅卖铁呀。”
“她这摆明了是故意的!看我们急得乱转,她还越高兴呢!”
“这阎王爷怎么不早点收了她啊……”
柳若楠委屈至极,掩着面,伏在唐婧的肩头痛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