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唐婧柳眉微蹙,一脸惊诧。
她虽猜测朝露供出了柳轻云,日子定不会好过。可直接就丧了性命,还是教她感受到了柳轻云手段的阴毒。
“朝露揽了罪责,死无对证,我爹就信了那母女俩的鬼话,说我们恶毒善妒!”
柳若楠吸了吸鼻子,不服气地哭道,“他居然还说我们不分青红皂白,胡乱定人罪!你说,他是不是我亲爹啊……”
她哭得愈发凶狠了,唐愤懑于心,不敢置信道:“竟有这等事?”
可稍一思索,她却也觉得不甚意外。
这柳大将军宠妾灭妻一事,早已是洛阳城中人尽皆知的笑话。只因那王氏的性子泼辣,不如娇媚的小李氏更会邀宠。
她虽素来对那母女二人深为不齿,可毕竟是她亡母亲自做的媒,她亦不好当众拂了逝者的颜面。
“你知道么,他还……”柳若楠伏在她的肩上,哭得撕心裂肺,语句破碎,“他还……”
唐婧察觉她有些不对劲,连忙松开手,焦急道:“他还怎么了?”
柳若楠只是喘着哭,上气不接下气,一双眼睛肿得核桃一般大,不一会儿便悲恸欲绝地,昏倒在了她的怀中。
“柳妹妹!”
茫茫夜色下,唐婧感到手中一沉,心也重重一沉。
王氏因泼辣善妒,被柳将军休妻一事,已闹得沸沸扬扬。
听说,她那百无一用的草包儿子,还羞愤得连夜出走,失踪近两日,逼得长姐不得不满城张贴告示呢。
人们茶余饭后,皆津津谈论着这一荒唐趣闻。
有不少好事者,还凑到王氏母女暂居的客栈去看笑话,只不过,皆被一位戴着帷帽的红衣姑娘给轰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