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轻浮至极,老翁神色尴尬地赔笑了几声,立即向柜台走了去。
而对面正闲聊着的商客,闻言,也向此处投来了几丝鄙夷的眼神。
萧乾如坐针毡,故作无事地饮下了一杯茶,可内心却觉得,同这人一起当众对饮,还真是丢脸至极。
薛长策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,倒了杯茶,笑道:“殿下,您今日怎么有空暇,来这街上闲游了?”
萧乾僵着嘴角,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:“自然是为了宫宴,采买些需要的物品。”
他总不能说,是故意来寻这二愣子的。
见薛长策信以为真,闷头喝着茶,一个劲地直点头。萧乾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的亮光,觉得还是要试探他一番,方才不枉此行。
“承泽,你这次突然回京,可是想通了,要承袭侯府的爵位了?”
萧乾笑得意味深长,像极了什么手握暗器,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老狐狸。
众所周知,薛长策自幼便无意仕途,甚至还执意上山,在什么破寺里,带发修行了好些年。
可老侯爷薛渠娶了续弦后,膝下却再无所出,若是薛长策仍然不愿袭爵,那他们薛家,可就要在官场上销声匿迹了。
这于萧乾而言,倒不失为一件,极大的好事。
薛长策疑惑地挑挑眉,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:“二殿下这是从哪道听途说的消息,为了这破事,小爷都同家里闹过好些回了,您又不是不知道!”
“这次回来呢,其实是因为我父亲他老人家,身体欠佳,做儿子的在外游荡了那么多年,也该回来看他一两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