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唐婧,好奇她究竟会有何下文。

唐婧唇角一勾,将话锋再度转向了那立在墙角,被争吵纠葛搅得窘迫不堪的老郎中。

“老先生,我曾在一本医书上读到,世间之毒,大多毒剧则发作急,毒轻则发作缓,可有此理?”

老郎中没想到自己又被牵入了局中,反应了片刻,连连点头道:“是是是,小姐所说确有此理。”

“哦?那就奇怪了。”唐婧挑挑眉,看向了翠玉,“柳大妹妹中毒并不深,只是昏厥而未危及到性命,可翠玉方才却说她不到一刻便毒性发作了。”

唐婧转向了老郎中,意味深长道:“老先生,您不觉得,这之间十分矛盾吗?”

王夫人听罢顿时耐不住了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楠儿昏迷之时我也在场,难不成我们还合起伙来骗你不成?”

她情绪分外激动,若非有高嬷嬷拦着,只怕都要冲到唐婧跟前去了。

唐婧叹了口气,不愿同她再多费口舌,直接看向了远处神色尴尬的老郎中。

“老先生,我只问您一句,若是曼荆草的剂量并不高,只够令人晕厥而不足以伤及性命,那其毒发大抵需要多长时间?”

老郎中抹了抹额前的冷汗,忽然摇着头干笑道:“小姐心细如发,老朽真是自愧不如。实不相瞒,曼荆草此毒,若是剂量轻微,的确会慢性发作,约莫需要一到两个时辰。”

话音刚落,这则讯息便如一颗千磅巨石,重重压到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头。

尤其是柳轻云,她紧攥着衣裙,一张精致的小脸早已被吓得煞白如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