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习惯,但是又得努力去适应,这是她自己的选择。
脑子里还有些混沌,顾宁宁掀开被子,看见床尾摆着一沓衣服,她犹豫着伸手拿起来看了一眼,发现这应该是女人的衣服,放在这里应该是给她穿的。
衣服在手里似乎有些奇异地发烫,顾宁宁的双颊绯红,害怕男人还会再进来,迅速把衣服换上。
她伸手摸了摸脚底,发现磨出来的水泡已经没有了,她昏迷的时候应该是有上过药了,顾宁宁红了红脸。
她整理好房间就出了房间,走到院子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破旧的椅子,放着一个铜盆,她抿了抿唇,不自然地扯着衣角,步伐有些踟蹰。
“我这很简陋,你要是用不习惯也可以不用。”陈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,看着止步不前的女孩,嗤笑道。
被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里,再恶劣的日子她都过来了,怎么可能会真的去嫌弃这洗脸盆,顾宁宁看了陈西一眼,没有说话。
迈着小碎步到院子中心,洗漱着。陈西看了她的背影一会,淡淡地开口说道:“你睡了三天了,洗完就来屋里喝婉粥吧。”
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冷意,落在顾宁宁耳力莫名有些刺耳。她把双手浸在水里,手心摔伤的伤痕已经结痂了,黑红交错的痕迹在白嫩的皮肤上很是突兀。
这是十五年来,第一次受的伤。
顾宁宁手指在水里动了动,水声响起,她用毛巾把手上的水迹擦干,低眉顺眼地走进屋里,见陈西已经在桌边坐好了。
似乎是专程在等她。
身形纤细的女子静静坐在木桌旁喝着白粥,身上穿着朴素的衣裳也难以掩饰不经意漏出来的贵气,一双犹似一泓清水的眼眸不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内的布局。
屋子不小,家具少得可怜,只有他们坐的这张桌子、四张椅子。两个房间的中间摆放着一个破旧的柜子,上面红漆缺一块少一块的,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个年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