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是听说了安王的暴戾凶狠,安王府的下人行事稍有差错就会被扔进刑阁里面一顿鞭刑伺候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管事思忖了一番,也没想出个结果。
月前新来的那个乡野小子倒是容貌过人,就是怎么都不肯学那些伺候人的本事。
打骂针扎都不管用,饿了他两天都没用,折腾的都快奄奄一息了都没理过他们一声,后来才知道他是个哑巴。
这人放在楼里也调教不出来了,拿出来拍卖又怕冲撞了客人,毁了萧阁的名气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
安王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有些不耐烦。
思虑中的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声调吓了一个踉跄,伸手抹了抹额头上不停渗出的冷汗,故作冷静地回道:“还有一个美人比台上这些都貌美,就是还没有调教好,怕冲撞了王爷和莫公子。”
这话倒是引起了莫回的兴趣。
“走吧,带路。”
莫回对管事口中那个难以调教的美人又有了兴趣,乖巧顺从的美人他早就玩厌了,是时候换换新鲜口味了,他早就想试试难以驯服的小野猫了。
安王本来觉得无趣,想一走了之,却还是被兴致正高的莫回一道拉过去了。
管教小倌的房中只剩下了允乐一人,他紧张害怕地蜷缩在角落里。
允乐的双眼无神地低垂着,蝶翼般的睫毛在眼下映出半圈阴影,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,衣衫不整的可怜样儿不像是一个小倌,倒像是一个乞儿。
身上的衣物是叶嬷嬷派人硬给他换上的,因为他挣扎着不愿意穿这种暴露的衣服,身上还被扎了好几针。
这几日,他都不记得自己被针扎了几次了,被针扎过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浅色红点,尤其是肩上那一片,又痛又痒,被他挠的都红了一大片。